但两人都没有拆穿。
林弃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只是补充道:“因果讲究，有果必有因，但有些事，其实并没有结果的。在我的老家有种说法，就是两个相隔很远的地方，其中一个地方，一只小小的蝴蝶，轻轻煽动几下翅膀，就有可能引发另一个地方毁天灭地的风暴。”
“有些事的结果，有可能就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开始。”
说着说着，林弃还拽起了一句前一世不知在哪儿见到的文青言论。
“或许若干年后，当你回顾往事，才发现，某些改变你一生的事情，往往没有任何征兆。”
“那天风和日丽，春光妩媚，和你曾度过的每一个日子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这是林弃第一次跟陈伊人提起老家这个词。
三千大界很大，之前跟九儿萱萱几个女人说起老家，就算再离谱，她们也只能想象，林弃可能来自某个离昆仑界很远的一个地方。
而陈伊人不一样。
她和萋一样，隐隐是能猜到林弃的某个秘密的。
果不其然，陈伊人的注意力停留在林弃的“老家”上，沉吟了许久。
“老家……”
“能跟我讲讲你老家的事吗？”
林弃面色一沉，之前和九儿等人讲述他与书院的渊源时，他也不曾如此紧张。
可如今这个女人，不只是那个刚和他确认某种亲密关系的女人，而且有可能是除了夫子外，更能为他解答许多疑惑的一个人。
不管从哪个角度讲，他似乎都没有对陈伊人继续隐瞒的理由。
可是……
就在这时，院子中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一阵久违的鼾声。
林弃当即松了一口气。
这一夜，林弃与陈伊人谁都没睡，屋外的老黄狗倒是睡的很香，他们也知道在三千大界的某个角落，有人肯定也是彻夜难眠，但他却不敢往这边瞟上一眼。
林弃讲了一夜，尽己所能，把记忆中那颗蓝色星球上的事情描绘给陈伊人，陈伊人听到后边起来给林弃煮过两次茶水，都被林弃喝得干干净净。
“要不我们帮一把云梨？”
林弃停下讲述已经有一阵了，结果陈伊人对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的评价，反而是想起昨夜他们临睡前讨论的问题。
“好。”林弃应道。
“不问问理由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其实告诉你也无妨。”陈伊人坐在床头，透过窗子看向地平线那边缓缓升起的太阳，“这一万多年来，我很少主动去做一件事情。刚刚，我突然又想去做一件事，可是害怕自己把事情做不好，于是刚好这里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，算是做那件事情的热身。”
“你可真有意思。”林弃轻笑着摇摇头，想趁机离陈伊人近一些，却被其一个眼神给制止了。
林弃心头叹息，看来和仙子媳妇相处的事情，还真路漫漫修远啊！
“是吗？”陈伊人扬起修长的脖领，冲林弃眨眼道，“其实我也觉得。”
而后她又突然伸出手，将林弃一张脸捧在手心:“不过在此之前，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眼前。”
“那九儿萱萱，仙仙，明槿，杨溪雪，唐妙妙和萋怎么办？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