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绪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，她组织了一下语言，道：“一一，首先呢，姑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，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程依念张着大眼睛看着她，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将那份营养品拿了出来，递给程依念，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程依念接过她递过来那一盒营养品，看了一眼，说：“假的。”
司绪霖一愣，她之前倒是没有注意这营养品的真假，这会儿程依念主动一提，她才仔细看了一眼，果然是假的，她眉头微微一皱。
心里想着，如果，这份营养品真的是凌湛送给一一的话，他要是真的是因为关心一一和孩子才送的，又怎么可能会送假的呢？
除非，他是假关心。
如果是假关心的话，那他就不是真的爱一一了，也不关心孩子。
他不爱一一，也不关心孩子，那他又送营养品做什么？还写了情诗。
那是不是说明他是爱着一一的，但是一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，他嫉妒，所以用假的营养品来害孩子？
又或者说，这孩子是他的，但是，他根本不爱一一和孩子，他巴不得一一跟孩子出事儿？
还有一种可能，就是凌湛也是被人骗了，花了高价，买了假的营养品？不过，他也算是曾经生活富足的人，不可能连个营养品的真假都分不清楚吧？
此刻，她思绪飞转，想了许多可能性。
程依念看着司绪霖不说话，坐在那里表情变了几变，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于是浅声问：“姑姑，出什么事儿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