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尘默默地道：“圣女觉得柳小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吗？”
“嗯？”姬青宁不知道君九尘好端端的扯柳萋萋干什么。
君九尘道：“只是故作不知罢了，女帝也是如此，她只是心存幻想，想要萧澜景爱自己。”
姬青宁目光狐疑地盯着君九尘。
“先生不是没经历过男女情爱，怎么会这般了解？”
君九尘认真地道：“话本子不都这么写的吗？”
见姬青宁不相信，一直盯着自己，君九尘清了清嗓子道：“活了这漫长岁月，若没有半点打发时间的东西，自然无聊，所以闲来无事，我会看些杂书。”
“要是圣女不相信的话，可以回去看看我的小木屋里，是不是有很多书。”
确实看见过。
但姬青宁没想到居然是杂书。
她还以为是那种古籍孤本。
“女帝如此，柳萋萋如此，这萧澜景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？”姬青宁顿了顿，突然问道：“周临说的西陵咒术，是不是有类似的情人咒？”
南疆有情人蛊，能让中蛊之人，无条件地服从、喜欢所带母蛊之人。
甚至以前不喜欢他也会改成喜欢。
君九尘道：“有没有，回去问问周临就知晓，若真是有，那周临的机会就更大了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，先生还在为周临考虑，我还真是佩服你。”姬青宁冷嘲热讽，扫了眼君九尘，“不如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下吧，都活了几百年了，也没人喜欢你，还真是可怜。”
闻言，君九尘感慨了句：“谁说没人喜欢我？圣女未免太过瞧不起人。”
“哦，难道有？”姬青宁挑眉。
“这是自然，而且很多，只是我不喜欢她们罢了。”
姬青宁对君九尘这句话深感怀疑。
但又想到君九尘有张好面孔，再加上身份尊贵，有很多追求者确实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圣女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君九尘乘胜追击地道：“难道圣女没有被人喜欢过？”
听见这话，姬青宁陷入沉思，最后稍微点头道：“先生还真说对了，我的确没有被人喜欢过，南疆子民爱戴我，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。”
“其他人都尊着我的身份也不敢喜欢我，所以啊，我还真是可怜没人爱。”
君九尘心弦似乎被拨动，盯着道：“或许，有的人喜欢你，但圣女却不知道罢了。”
“先生在说谁？你自己吗？”
君九尘似是而非地道：“或许是呢。”
说完，他看向月色，姬青宁则是看向他，两人都诡异的沉默下来。
随即，姬青宁轻笑道：“先生还是别开玩笑了，指不定我哪天就当真了，到时候先生想反悔都来不及。”
君九尘突然扭头，盯着姬青宁道：“从一开始，我跟着你，似乎就预兆着结果很不同。”
“姬青宁，因果轮回，我兴许是前世亏欠过你，所以才会在看见你时，就忍不住帮你。”
听到这话，姬青宁整个人都变得僵硬，手脚更是紧绷。
君九尘道：“我没经历过男女情爱，所以也不知道如何与你表白，但你给我的感觉是和别人不一样的，我放不下你，兴许这就是喜欢。”
“一个老怪物喜欢一个小后辈，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说到最后，君九尘还开了个玩笑，盯着姬青宁的目光颤颤的，似乎很怕拒绝。
姬青宁没说话，也没给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