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误会,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站在你面前呢。”
吴芳菲的话语刚落,向北却突然问道:“既然是误会,那刚才你为何如此慌张?又为何要让我帮助你?”
大意了!吴芳菲暗暗自责,不过她马上就想到了应对办法,“我当然慌张呀,屯河这些人,到现在都以为那东西在我手里。”
“可我又不知道找谁诉苦去,整个屯河,现在唯一能让我相信的人,就只有你了!”
听到这话,任凭向北的涵养再好,一张俊脸也不禁拉得老长,“就因为我是新来的?”
然而吴芳菲却理直气壮的说:“当然呀,你刚来屯河,自然不可能与那些人同流合污,我不相信你,还能相信谁?”
向北被这话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,“就因为我是新来的,看着好欺负是吧?”
吴芳菲连忙陪着笑,走到向北身前,撒着娇说道:“哎呀,你看你,人家哪有那个意思嘛?”
“再说你是屯河的大领导,谁这么不开眼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!”
看着咫尺距离的吴芳菲,向北恍惚间有种错觉,似乎尤雅丽就站在自己的面前?
直觉告诉他,眼前女人的话,不可信!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向北顿感索然无味,说完这话,便走进自己的房间,“啪”的一声,关上房门。
留下吴芳菲一脸愕然,愣在原地。
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,自己哪句话说错了?
向北当然不会告诉她,千里之外还有个女人,与她同样擅长表演。
西疆的黑夜是漫长的,吴芳菲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久久难以成眠。
向北态度突然转变,不仅打乱了她的预期,同时也再次让她陷入被动局面。
此刻,她非常后悔刚才为啥不直接了当,也许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,反而能博取向北的同情心?
但她犹豫了——因为她担心说出内幕后,会把向北吓跑?
在没有充分把握的前提下,她不敢赌,毕竟向北这里是她目前最好的避难所。
一旦失去向北的庇护,等待她的后果是什么?
她怕挨打,更怕U盘落入褚正义手里。
如果真是那样,她这辈子都将难以摆脱褚正义的控制。
那黑暗悲惨的日子,她再也不想过了,她要自由,她要尊严,她更需要疼爱!
毕竟她才三十一岁,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。
不知何时,泪水悄悄滑落脸颊,仿佛是在冲刷着她满身的屈辱和不甘。
直到天明,精疲力竭的吴芳菲才渐渐进入梦乡。
而此时,律师王成业早早醒来,便开始打电话联系李小波。
奈何手机响了,却无人接听,无奈之下,他只能来到医院找人。
走廊上,王成业向李煜婷道明来意。
直到此时,李煜婷方才意识到弟弟出事了。
情急之下,她慌忙拿起手机,挨个给弟弟的朋友,同学打电话。
面临眼前情况,王成业也只能摇头叹息。
人口失踪,不到四十八小时,就算报警,警方也不会立案。
然而,此刻谁都没有料到,李小波与他们的直线距离,不超过一千米。
因为此刻的李小波,就关押在城关镇派出所的审讯室里。
十多个小时过去了,李小波就这样被铐在铁栅栏上,坐不能坐,站又站不直。
手腕上的皮肤早已经变得乌紫,且肿胀得像个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