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！”于莉摆摆手，止住大家的呼声，“今天晚上，我们组请公司全体员工会餐。地点嘛，”于莉停下来思考了一下，“就在金钱柜自助餐！”
“于姐万岁！”几个人直接喊了出来。
“金钱柜！于姐出手果然不凡啊！”有人称赞道。
“不就是个自助餐嘛？为什么这么兴奋？”一个女编辑好奇地问。
“你是新来的吧？”旁边一个小伙子兴奋地说，“金钱柜那是本市最豪华的自助餐厅，每位998。山中走兽云中宴，陆地牛羊海底鲜，全都敞开随便吃不限量。那可不是一般几十块钱的小餐厅能比的。光冰激凌就有几十种。我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，等晚上扶着墙进去，再扶着墙出来。”
“瞧你那点出息。自助餐挣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的钱。”女编辑鄙视地说。
“他也就是那点眼界。金钱柜更牛的是位置——本市最高的电视塔188层顶端，旋转餐厅，一边吃一边看脚下璀璨的夜景。听说啊在那儿求婚的成功率都比别的地方高呢！”
“哇噻！太浪漫了！”女编辑想着那样的场景，完全折服。
于莉宣布完晚上的会餐，让众人继续安心工作，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，又把办公室的百叶窗全都放下来，外界的光线和声音都被彻底隔开。
“呼！”
于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，摇摇头，仿佛要把什么纠缠她许久的东西全都甩开。
她掏出手机，拨出一个号码。
“于总，”接听者居然是酷意集的冯彬。“这次锦绣奇缘的宣传您还满意吗？无论是豆荚的评分还是播放量都创了纪录。”
冯彬的语气里满带着邀功的得意。
“到目前为止还可以。不过我需要你们从现在开始控制传播的范围和速度。不要宣传得太过了。”于莉冷静地分析道。
“现在就要开始收手吗？”冯彬奇怪地问，“大规模的宣传还没开始呢。这不是半途而废吗？”
“让你们收你们就收，怎么那么多废话！”于莉忽然烦躁起来。
她不是第一次觉得酷意集的冯彬如此话多。
“好的好的，我们逐步降低宣传的声量。”冯彬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挂了电话，于莉从兜里掏出一片药，没有喝水直接放进嘴里狠狠地嚼起来，好像是要把那个烦人的东西一点点嚼碎咽下去。
顿时，药片的苦涩味道在嘴里爆炸开来。
于莉觉得，是这种苦涩的滋味使她暂时忘记了那个“烦人的东西”，而不是药片本身的作用。
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“烦人的东西”。
晚上七点整，全城最豪华的自助餐厅“金钱柜”门口挂出了硕大大的水牌“今日包场，恕不接待散客”。所有的服务生都穿着崭新的制服在门口迎接橙子娱乐的员工。
七点过五分，两辆豪华大轿车拉来了橙子娱乐的全体员工，连归属于写字楼管理、只是负责为橙子娱乐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也被盛情邀请参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