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里斯摸了摸下巴，看向持笔发呆沉思的女神。
“刻耳刻伊斯，麻烦你记一下。”
纤腰女孩应了一声，拿着羽毛笔仔细书写多里斯接下来的话。
“我们大洋的儿女中，长姐斯提克斯掌握誓言本源，还有欧律诺墨和漩涡的阿刻罗尔斯。我与墨提斯都是智慧的本源神，她是内在聪慧，我是外在知识……”
盖亚听到这却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狡猾的多里斯，别以为我不了解。你可多的是本源呢。财富、清醒与星光都不必多说了，光是你原水的三相，就足以分化三种。”
多里斯收拢了笑容，地母自己还不曾出力，就先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。
“那您的意思呢？”
“许多权柄神都渴求本源的亲赖，你一个神灵独占了这样多的本源神格，对于这次世界进化当然责无旁贷。身为地母，我向那些可怜的神明请求得到知识主宰的垂怜，这样一算，没准七十二位就要齐全了呢。”
青年垂下眼帘，冰冷的雪花开始翩然飘落。
多里斯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神明的力量便源自于神格，如果神格被剥离，那么神明也当溃散，回归法则。我能理解世界晋升对您的重要性，但也请不要做出弑神的行为。”
大地的女神眸光闪烁，对于弑神这两个字，她格外心虚：
“诡辩的多里斯，请不要愚弄你胆小的祖母。弑神这样的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。何况你的本源众多，失去一两个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，得你惠顾的神明会奉你为主神，而且我会用生命的原液补偿你的消耗。”
多里斯淡淡说道：“正因为我不会因此而陨落，所以才更不能将神格剥离。得到这些本源是我的幸运，同样也是我奋斗的成果。如果这个先河一开，那么以后是不是只要保证神明不会因剥离神格而死，比如说……”
他直勾勾的盯着盖亚说道：“比如说，有些神明渴望原始神的力量，于是她将主意打到乌瑞亚的山岳本源上。即使夺走了，但也分割出别的神格给他。山神虽然失去了本源神格，却还有别的神格支撑生命，也没有死去。于是，这便不算弑神了。”
“对吗？我亲爱的祖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