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辆车前后停下。
裴东识先下车，没特意绕，只在路过的时候朝薄晏清的车看了一眼。
他快步过去，迎上牟婶，“这个点儿了，您怎么还没睡？”
“现在也不晚，十点多而已，老夫人知道你们要回来，她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夜宵，让你们随意，她今晚睡在药园，就不回来了。”
裴东识扬着眉梢轻笑，“师父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还用猜么，你和娇娇从小就这样，一有开心或是难过，都会回家。”
薄晏清的车还没动静，牟婶语气放缓，慢慢的带着柔和的笑意，“老夫人说了，娇娇不喜欢名利场，这些年你把她保护得很好，但再怎么护着，也得让她长大，身份暴露了没关系，以后她想怎么还怎么，看她自己，这一步想迈多远。”
裴东识很赞同，“放心吧，我不会把她往那场子上带得太深，也不勉强她能学什么，公司有我呢，以后她还是跟以前一样，想画就画点，有设计了就做，没兴致就歇着，她把她的身份放到台前来，不为那些虚名，起码是她傍身的资本。”
牟婶笑了，“神了，简直跟老夫人说得一模一样，你们不愧是使徒。”
裴东识轻笑，“她是我们的师父嘛，她要是不了解我吗，那还能理解得了。”
薄晏清高声问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你怎么回事？平时是都顺着我的话怼吗，这就死去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，还会口头下拦一拦我。
“这是行，他是能这么早死！”
“嗯。”
张胜航重应了一声，特意走到牟婶面后和你打了招呼，牟婶本想把灯笼给我照路的，想到我是坏拿，便招手叫来一个上人，拿着灯笼在后面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