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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5章 北静太妃:他怎么敢的(2 / 2)

<divtentadv>抱琴闻言应了一声,便退了下去。

此时贾母偏眸看了一眼垂眸的鸳鸯,说道:“鸳鸯,你过来。”

鸳鸯移步近前,盈盈一礼道:“老太太。”

贾母盯着鸳鸯看了看,眉眼间带着几许不舍,轻叹一声后,说道:“说起来你自小跟着我,如今年岁大了,还没个着落。”

贾府的丫鬟里,就属鸳鸯年岁大些,似她这般年岁的,孩子都开始念书了,但鸳鸯到现在还是未嫁之身。

鸳鸯闻言心下一怔,忙跪在地上,神色坚定道:“奴婢深受老太太照拂,只想报答恩情,伺候老太太一辈子,不想着嫁人的事儿。”

贾母闻言,心下颇为感动,苍老的面容露出笑意,说道:“女儿家始终是要嫁人的,我也不能拘着你一辈子。

上回王爷说你是可好丫头,可见王爷是有心的,既如此,老身做主,让你去王府办差可好?”

王夫人垂着螓首安静的旁听,双目微微闪烁,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老太太舍不得鸳鸯,离了鸳鸯就不便利了,怎会放鸳鸯去王府。

这会子将最为倚重的鸳鸯送进王府,莫非.

鸳鸯听见贾母让她去王府办差,心下微微一震,脑海中便浮上一道温润的面容,玉颊不由的微微一热,垂着螓首道:“奴婢还是想伺候老太太。”

虽说对那少年有好感,可贾母对她恩情似海,不报答这恩情,鸳鸯心中过意不去。

至于王府那边,王爷自个也承诺自己照料老太太,等老太太.那时王爷若是不嫌弃,她也就随了王爷的意,全心全意的服侍,若是嫌弃的话,无非就是回家去罢了

贾母闻言,心下愈发的感动,浑浊的双目中隐隐带着几许泪花。

这年岁大了,就是容易感动。

默然几许,贾母才笑着说道:“傻丫头,让你去王府也不是去伺候王爷,而是元春有了身子,许多事情都不方便,你做事细心周到,有你在旁伺候,老身也放心一些。”

贾母这回舍得将鸳鸯送到王府里去,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元春怀了身子。

女儿家怀了最是要小心谨慎,一不注意便可能滑胎。

而且豪门大户里,那些个腌臜手段可不少,即便元春言明王府后宅安宁,可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王府尚未有子嗣,谁知道哪些人心里藏了奸。

这时候,最是要信得过的人贴身伺候,故而贾母才想到了办事周到的鸳鸯。

二来,上回王爷的言语中,俨然表明有看中鸳鸯之意,十月怀胎,这日子可不短,少年血气方刚的,哪里会克制,让鸳鸯过去,也是让王爷有鲜儿可尝,不喂饱了,猫儿岂有不偷腥的道理。

如若不然,谁知道又有哪些人与甄家那一对姐妹一般进了王府。

可以说,鸳鸯去元春身边办差,百利而无一害,唯一的弊端,便是贾母的起居饮食。

只是这些个小事儿,又不是什么正经事儿,让琥珀她们顶替也就罢了。

至于说库房.府里都被整顿了一遍,尚不至此,更何况金银之物到底是死物,与之相比,还是逊色不少。

王夫人闻言,心下了然起来,对于贾母将鸳鸯送到大丫头身边是一百个愿意,尤其是在这个关键之处,王夫人能相信的只有抱琴以及陪嫁的探春,旁的都大抵带着防范之心,甚至于是宝钗,她也是有所担心。

毕竟当初薛家私下连上北静王府的事儿,她面上不说,但心里始终是有些芥蒂的。

有鸳鸯这个仔细人在旁,的确能让她们宽心几许,这说到底来,贾母还是最心疼大丫头的,连鸳鸯都舍得给了出去。

嗯,也不对,是大丫头争气,那可是北静王妃啊!

念及此处,王夫人开腔道:“鸳鸯,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,你听着便是,到了大丫头那儿,跟在府里没两样。”

鸳鸯见贾母与王夫人都这般说,作为奴婢的再反驳就不合时宜了。

抿了抿粉唇,鸳鸯双眸泛着点点润意,叩拜道:“以后奴婢不在,还望老太太珍重。”

贾母亦是舍不得,不免有些老泪纵横,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,也不得不未雨绸缪,再不舍得也要舍得。

好一阵后,鸳鸯才得了贾母的话儿,让她下去交接一二,等过两日拿了文书,便去元春身边办差。

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鸳鸯退了下去,先前那股子不舍渐渐淡去,转而便想起了那道温润的面容起来。

这会儿,王爷是不嫌弃自个的,想来

思及此处,鸳鸯不免心头一热,那被少年拍过的地方,隐隐留有触感,一双晶莹剔透的明眸波光流转。

宁安堂,暖阁里。

帷幔四及的床榻上,北静太妃此时回过神来,一双清澈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少年,眉眼间绮丽流转,娇喝道:“你这孽障东西,你怎么敢的,万一万一有了,那就是塌天大祸。”

对于少年,先前百般折腾的,羞恼片刻也就罢了,可千不该万不该的,这猴儿居然胆大妄为,丝毫不知收敛,一股脑的就全给了她。

这一点,让北静太妃恼怒至极。

水溶不以为意,凝视着丽人那恼怒的玉容,伸手正欲捏其下颌,谁承想丽人偏过螓首,以此明志。

然而水溶是何等人,当即便将丽人的玉容扳了回来,手儿轻抚着丽人玫红的脸蛋儿,语气温和道:“莞儿,我这是情不自禁。”

瞧着少年一脸的“泼皮无赖”,北静太妃心中是又好气、又好笑,素手动了动,想扬手一巴掌闪过去,却又舍不得,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
碰上这冤家,真真是她的劫数。

缓了几许,北静太妃凝眸看向少年,玉容正色道:“这回也就罢了,晚些时候我让人弄碗避子汤来,若下回再不知收敛,我绝不饶你。”

打又舍不得打,骂又舍不得骂,还能如何,这猴儿,是抵住了她的心啊!

水溶闻言嘴角含笑,听听莞儿的话,还有下次呢,看来莞儿这思想转变的很快,俨然已经是他的形状了。

沉吟一声,水溶拉着丽人的素手,眉眼含情道:“莞儿,避子汤伤身,你还是不要喝了。”

北静太妃闻言,芳心倒是涌上一抹甜蜜,美眸白了少年一眼,没好气道:“还不是你这孽障作的孽。”

先前她就有所察觉,已然都出声制止了,可少年依旧我行我素的,能怪得了谁。

水溶双眸闪了闪,笑着说道:“你不是想咱们王府延绵子嗣,莞儿自个来便是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”

“呸,胡沁些什么。”

北静太妃听见水溶的话,芳心羞恼,忍不住的啐了起来。

什么叫她自个来,为王府延绵子嗣,那是元春一行人的事情,与她有何干系,若她真的生了,王府岂不是乱套了。

哥哥还是爹爹?娘还是祖母?

水溶不以为意,凝视着丽人的玉容,正色道:“莞儿,其实你不必顾忌太多,若真有了,寻个借口去外面生下来,到时就说是捡的孩子带回来,谁又能说什么。”

北静太妃闻言,心下微微一动,作为女人,谁不想过着生儿育女的正常生活,然而身份使然,让她无奈的将这等妄想抛诸脑后。

此时少年的提议,倒也可行。

默然几许,北静太妃扬着螓首,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看向少年,与以往的宠溺不同,眉眼间多了几许绵绵的情意,素手捧着少年的脸蛋儿,温声道:“好了,我知你是为我好,只是哎,我还是先喝避子汤吧,这些事儿以后再做计较。”

事关重大,即便北静太妃心有所动,也不能逞一时之快。

水溶见北静太妃纠结,心下也是了然,这事到底要她自个选择,也不好强行干预,只能由着北静太妃。

北静太妃正含情的看着少年,忽地一道黑影打在膝盖处,那灼热让北静太妃芳心一颤,垂眸而望,娇媚如月的脸蛋儿浮上一层胭脂,啐道:“你怎么还闹得起来。”

这才过了多久啊,怎得就.果然啊,这就是年轻气盛。

以往元春大方为水溶纳妾之时,她只当是元春宽容大度,可眼下看来,怕是元春也是吃不消,才不得不寻人来帮衬。

水溶凝视丽人那温宁如水的玉容,嘴角含笑道:“莞儿,左右都要吃避子汤,可不能浪费了才是。”

北静太妃闻言,芳心羞恼,樱颗贝齿咬着粉唇,正欲啐骂两句,少年便欺身而进

一时之间,原本静谧的暖阁内,复又喧嚣起来。